唐の孫過庭撰、書論『書譜』の全原文を載せます。

１．ワープロにない文字が三十九箇所有りましたが、この文字は、
□記号で代用し、その後ろに漢字の音を（括弧）内にローマ字で記
入しました。元の文字は、別の文字を以て代用できますが、原文を
尊重して、このように処置しました。訓読や解釈や書譜の肉筆など
を参考にして探し出し、ご自分で作字するなどして、補充すること
をお勧め致します。

２．『書譜』には、第六編に区分けする事が、普通ですが、各文の
内容を学ぶ上で検索などに便ならしめるため、全文を五十の文節に
分けて載せてあります。今後、掲載する『訓読』『解釈』も同様に
区切りました。諸賢のご理解を請う次第です。

３．また，句読点は、漢文式だと句点（。）だけで、解釈に不便な
ため、中国語式にして、読点（，）と分号（；）と引用符（：）を
加えました。この内の分号（；）は、基本的には句点（。）と用法
は同じです。

４．使用した文字は、旧字体と新字体が混用してあります。

５．原文の作成には完璧を期した積もりですが、何分、文章が長い
ので、魯魚の誤りは、もとよりあろうかと思いますので、お気付の
点があれば、どうぞ、メールなどで、ご指摘下さいますようお願い
申し上げます。　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木村東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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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文
　書譜巻上呉郡孫過庭撰
１
　夫自古之善書者，漢魏有鍾張之絶，晋末称二王之妙。王羲之云：
「頃尋諸名書，鍾張信為絶倫，其餘不足観。」可謂鍾張云没而羲献
継之。又云：「吾書比之鍾張，鍾當抗行或謂過之；張草猶當雁行。
然張精熟，池水盡墨。假令寡人耽之若此，未必謝之。」此乃推張邁
鍾之意也。
２
　考其専擅，雖未果於前規；□（seki）以兼通，故無慙於即事。評
者云：「彼之四賢，古今特絶。而今不逮古，古質而今妍。」夫質以
代興，妍因俗易。雖書契之作，適以記言，而淳□（ri）一遷，質文
三變，馳□（bu）沿革，物理常然。貴能古不乖時，今不同弊，所謂
文質彬彬，然後君子。何必易雕宮於穴處，反玉輅於椎輪者乎？
３
　又云：「子敬之不及逸少，猶逸少之不及鍾張。」意者以為評得其
綱紀，而未詳其始卒也。且元常専工於隷書，百（伯）英尤精於草體，
彼之二美而逸少兼之；擬草則餘真，比真則長草，雖専工少劣，而博
渉多優，総其終始，匪無乖互。
４
　謝安素善尺牘，而輕子敬之書。子敬嘗作佳書與之，謂必存録，安
輙題後答之，甚以為恨。安嘗問敬：「卿書何如右軍？」答云：「故
當勝。」安云：「物論殊不爾。」子敬又答：「時人那得知！」敬雖
權以此辞折安所鑒，自称勝父，不亦過乎！且立身揚名，事資尊顯，
勝母之里，曽参不入。以子敬之豪翰，紹右軍之筆札，雖復粗傳楷則，
實恐未克箕裘。況乃假託神仙，恥崇家範，以斯成學，孰愈面牆。
５
　後羲之往都，臨行題壁。子敬密拭除之，輙書易其處，私為不悪。
羲之還見，乃歎曰：「吾去時真大酔也。」敬乃内慙。是知逸少之比
鍾張，則専博斯別；子敬之不及逸少，無或疑焉！
６
　余志學之年，留心翰墨。味鍾張之餘烈，□（iu）羲献之前規，極
慮専精，時逾二紀，有乖入木之術，無間臨池之志。
７
　観夫懸針垂露之異，奔雷墜石之奇，鴻飛獣駭之資，鸞舞蛇驚之態，
絶岸頽峯之勢，臨危據槁之形，或重若崩雲，或軽若蝉翼。導之則泉
注，頓之則山安。繊繊乎似初月之出天崖，落落乎猶衆星之列河漢。
同自然之妙有，非力運之能成。信可謂智巧兼優，心手雙暢。翰不虚
動，下必有由。一画之間，變起伏於峯杪；一點之内，殊衄挫於豪芒。
８
　況云：積其點画，乃成其字。曽不傍窺尺牘，俯習寸陰，引班超以
為辞，援項籍而自満，任筆為體，聚墨成形。心昏擬效之方，手迷揮
運之理；求其妍妙，不亦謬哉！
９
　然君子立身，務修其本。楊雄謂：「詩賦小道，壮夫不為。」況復
溺思豪□（ri），淪精翰墨者也。
10
　夫潜神對奕，猶標坐隠之名；楽志垂綸，尚體行蔵之趣。□（kyo ）
若功宣禮楽，妙擬神仙，猶□（sen ）埴之罔窮，與工鑪而並運，好
異尚奇之士，翫體勢之多方；窮微測妙之夫，得推移之奥□（saku）。
著述者假其糟粕，藻鑒者□（iu）其菁華；固義理之會帰，信賢達之
兼善者矣。存精寓賞，豈徒然與！
11
　而東晋士人，互相陶淬，至於王謝之族，□（chi ）□（yu）之倫，
縦不盡其神奇，咸亦□（iu）其風味。去之滋永，斯道逾微。方復聞
疑称疑，得末行末。古今阻絶，無所質問。設有所會，緘祕已深。遂
令學者茫然，莫知領要。徒見成功之美，不悟所致之由。
12
　或乃就分布於累年，向規矩而猶遠，圖真不悟，習草将迷。假令薄
解草書，粗傳隷法，則好溺偏固，自□（gai ）通規。□（kyo ）知
心手會帰，若同源而異派；轉用之術，猶共樹而分條者乎？
13
　加以趨吏適時，行書為妥；題勒方□（fuku），真乃居先。草不兼
真，殆於専謹，真不通草，殊非翰札。
14
　真以點画為形質，使轉為情性；草以點画為情性，使轉為形質。草
乖使轉，不能成字；真虧點画，猶可記文。廻互雖殊，大體相渉。
15
　故亦傍通二篆，俯貫八分。包括篇章，涵泳飛白。若豪□（ri）不
察，則胡越殊風者焉。至如鍾□（you ）隷奇，張芝草聖。此乃專精
一體，以致絶倫。
16
　伯英不真，而點画狼籍；元常不草，使轉從横。自茲已降，不能兼
善者，有所不逮非専精也。
17
　雖篆隷草章，工用多變；済成厥美，各有攸宜：篆尚婉而通，隷欲
精而密，草貴流而暢，章務検而便。然後凛之以風神，温之以妍潤，
鼓之以枯勁，和之以閑雅。故可達其情性，形其哀樂。験燥湿之殊節，
千古依然；體老壮之異時，百齢俄頃。嗟乎不入其門，□（kyo ）窺
其奥者也。
18
　又一時而書，有乖有合。合則流媚，乖則彫疎。略言其由，各有其
五：神怡務閑，一合也；感恵徇知，二合也；時和気潤，三合也；紙
墨相發，四合也；偶然欲書，五合也。心遽體留，一乖也；意違勢屈，
二乖也；風燥日炎，三乖也；紙墨不称，四乖也；情怠手闌，五乖也。
乖合之際，優劣互差。得時不如得器，得器不如得志。若五乖同萃，
思遏手蒙；五合交臻，神融筆暢。暢無不適，蒙無所従。
19
　當仁者得意忘言，罕陳其要；企學者希風叙妙，雖述猶疎。徒立其
工，未敷厥旨。不揆庸昧，輙効所明。庶欲弘既往之風規，導将来之
器識。除繁去濫，覩迹明心者焉。
20
　代有『筆陣圖』七行，中画執筆三手，圖貌乖舛，點画湮訛。頃見
南北流傅，疑是右軍所製。雖則未詳真偽，尚可發啓童蒙。既常俗所
存，不藉編録。
21
　至於諸家勢評，多渉浮華，莫不外状其形，内迷其理。今之所撰，
亦無取焉
。
22
　若乃師宜官之高名，徒彰史牒；邯鄲淳之令範，空著□（ken ）
□（shou）。曁乎崔杜以来，蕭羊已往，代祀緜遠，名氏滋繁。或籍
甚不渝，人亡業顯；或憑附増價，身謝道衰。加以糜蠹不傅，捜祕將
盡，偶逢緘賞，時亦罕窺，優劣紛紜，殆難□（ra）縷。其有顯聞當
代，遺迹見存，無俟抑揚，自標先後。

23
　且六文之作，肇自軒轅，八體之興，始於□（ei）正。其来尚矣，
厥用斯弘。但今古不同，妍質懸隔，既非所習，又亦略諸。
24
　復有龍蛇雲露之流，亀鶴花英之類，乍圖真於率爾，或寫瑞於當年，
巧渉丹青，工虧翰墨，異夫楷式，非所詳焉。
25
　代傳羲之與子敬『筆勢論』十章，文鄙理疎，意乖言拙，詳其旨趣，
殊非右軍。且右軍位重才高，調清詞雅，聲塵未泯，翰牘仍存。観夫
致一書，陳一事，造次之際，稽古斯在。豈有貽謀令嗣，道叶義方，
章則頓虧，一至於此。
26
　又云：與張伯英同學，斯乃更彰虚誕。若指漢末伯英，時代全不相
接；必有晋人同號，史傳何其寂蓼。非訓非経，宜従棄擇。
27
　夫心之所達，不易盡於名言；言之所通，尚難形於紙墨。粗可髣髴
其状，綱紀其辞。冀酌希夷，取會佳境。闕而未逮，請俟将来。
28
　今撰執使用轉之由，以□（kyo ）未悟。執謂深淺長短之類是也，
使謂從横牽掣之類是也，轉謂鈎鐶盤紆之類是也，用謂點画向背之類
是也，方復會其數法，帰於一途，編列衆工，錯綜群妙；舉前賢之未
及，啓後學於成規；窮其根源，析其枝派。貴使文約理贍，迹顯心通；
披巻可明，下筆無滞。詭詞異説，非所詳焉。
29
　然今之所陳，務裨學者。但右軍之書，代多称習，良可據為宗匠，
取立指歸。豈唯會古通今，亦乃情深調合。致使摸搨日廣，研習歳滋，
先後著名，多従散落，歴代孤紹，非其効歟！
30
　試言其由，略陳數意。止如『楽毅論』、『黄庭経』、『東方朔画
讃』、『太師箴』、『蘭亭集序』、『告誓文』，斯並代俗所傳，真
行絶致者也。
31
　寫『楽毅』則情多怫欝，書『画讃』則意渉□（kai ）奇，『黄庭
経』則怡懌虚無，『太師箴』又從横争折，曁乎蘭亭興集，思逸神超；
私門誡誓，情拘志惨，所謂渉楽方咲，言哀已歎。
32
　豈惟駐想流波，將貽□（sen ）□（kan ）之奏；馳神□（sui ）
渙，方思藻繪之文。雖其目撃道存，尚或心迷義舛；莫不強名為體，
共習分區。豈知情動形言，取會風騒之意，陽舒陰惨，本乎天地之心，
既失其情，理乖其實，原夫所致，安有體哉！
33
　夫運用之方，雖由己出，規模所設，信屬目前。差之一豪，失之千
里，苟知其術，適可兼通。心不厭精，手不忘執（熟）。若運用盡於
精熟，規矩闇於胸襟，自然容與徘徊，意先筆後，蕭灑流落，翰逸神
飛。亦猶弘羊之心，預乎無際；庖丁之目，不見全牛。
34
　嘗有好事，就吾求習。吾乃粗舉綱要，随而授之，無不心悟手従，
言忘意得。縦未窮於衆術，断可極於所治矣。
35
  若思通楷則，少不如老；學成規矩，老不如少。思則老而逾妙，學
乃少而可勉。勉之不已，抑有三時；時然一變，極其分矣。至如初學
分布，但求平正；既知平正，務追険絶；既能険絶，復帰平正。初謂
未及，中則過之，後乃通会。通會之際，人書倶老。仲尼云：「五十
知命。七十従心。」故以達夷険之情，體權變之道。亦猶謀而後動，
動不失宜；時然後言，言必中理矣。
36
  是以右軍之書，末年多妙。當縁思慮通審，志気和平，不激不��
（勵），而風規自遠。子敬已下，莫不鼓努為力，標置成體。豈獨工
用不�r，亦乃神情懸隔者也。
37
  或有鄙其所作，或乃矜其所運。自矜者，将窮性域，絶於誘進之途；
自鄙者，尚屈情涯，必有可通之理。嗟乎，蓋有學而不能，未有不學
而能者也。考之即事，断可明焉。
38
  然消息多方，性情不一，乍剛柔以合體，忽労逸而分躯。或恬澹雍
容，内涵筋骨；或折挫槎□（sui ），外曜峯芒。察之者尚精，擬之
者貴似。況擬不能似，察不能精；分布猶疎，形骸未検。躍泉之態，
未覩其妍；窺井之談，已聞其醜。縦欲□（tou ）突羲献，誣罔鍾張，
安能掩當年之目，杜将来之口！慕習之輩，尤宜慎諸。
39
  至有未悟淹留，偏追勁疾；不能迅速，翻效遅重。夫勁速者，超逸
之機；遅留者，賞會之致。將反其速，行臻會美之方；専溺於遅，終
爽絶倫之妙。能速不速，所謂淹留；因遅就遅，□（kyo ）名賞會！
非夫心閑手敏，難以兼通者焉。
40
  假令衆妙攸歸，務存骨気；骨既存矣，而遒潤加之。亦猶枝幹扶疎，
凌霜雪而弥勁；花葉鮮茂，與雲日而相暉。如其骨力偏多，遒麗蓋少，
則若枯槎架険，巨石當路。雖妍媚云闕，而體質存焉。若遒麗居優，
骨気将劣，譬夫芳林落蘂，空照灼而無依；蘭沼漂萍，徒青翠而奚託。
是知偏工易就，盡善難求。
41
  雖學宗一家，而變成多體，莫不随其性欲，便以為姿。質直者則
□（kei ）□（tei ）不遒，剛□（kon ）者又掘強無潤，矜斂者弊
於拘束，脱易者失於規矩，温柔者傷於軟緩，躁勇者過於剽迫，狐疑
者溺於滞澁，遅重者終於蹇鈍，軽瑣者染於俗吏，斯皆独行之士，偏
翫所乖。
42
  『易』曰：「観乎天文，以察時變；観乎人文，以化成天下。」況
書之為妙，近取諸身。假令運用未周，尚虧工於秘奥；而波瀾之際，
已濬發於霊臺。必能傍通點画之情，博究始終之理。鎔鋳蟲篆，陶均
草隷。體五材之並用，儀形不極；象八音之迭起，感會無方。
43
  至若數画並施，其形各異，衆點斉列，為體互乖。一點成一字之規，
一字乃終篇之准。違而不犯，和而不同；留不常遅，遣不恒疾。帯燥
方潤，將濃遂枯。泯規矩於方圓，遁鉤縄之曲直。乍顯乍晦，若行若
蔵。窮變態於豪端，合情調於紙上。無間心手，忘懐楷則。自可背羲
献而無失，違鍾張而尚工。
44
  譬夫緯樹青琴，殊姿共艶；隋珠和璧，異質同妍。何必刻鶴圖龍，
竟慙真體；得魚獲兎，猶□（rin）筌蹄。
45
　聞夫家有南威之容，乃可論於淑媛；有龍泉之利，然後議於断割。
語過其分，實累枢機。
46
  吾嘗盡思作書，謂為甚合。時称識者，輙以引示。其中巧麗，曽不
留目；或有誤失，翻被嗟賞。既昧所見，尤喩所聞。或以年職自高，
軽致凌誚。余乃假之以□（shou）縹，題之以古目，則賢者改観，愚
夫継聲，競賞豪末之奇，罕議峯端之失。猶恵侯之好偽，似葉公之懼
真。是知伯子之息流波，蓋有由矣。
47
  夫蔡□（you ）不謬賞，孫陽不妄顧者，以其玄鑒精通，故不滞於
耳目也。向使奇音在爨，庸聴驚其妙響；逸足伏櫪。凡識知其絶群。
則伯□（kai ）不足称，良樂未可尚也。
48
  至若老姥遇題扇，初怨而後請；門生獲書机，父削而子懊，知與不
知也。夫士屈於不知己，而申於知己；彼不知也，曷足怪乎？故荘子
曰：「朝菌不知晦朔，□（kei ）蛄不知春秋。」老子云：「下士聞
道大咲之，不咲之則不足以為道也。」豈可執氷而咎夏蟲哉！
49
  自漢魏已来，論書者多矣，妍蚩雑糅，條目糾紛。或重述舊章，了
不殊於既往；或苟興新説，竟無益於将来；徒使繁者弥繁，闕者仍闕。
50
  今撰為六篇，分成両巻，第其工用，名曰『書譜』。庶使一家後進，
奉以規模；四海知音，或存観省。緘秘之旨，余無取焉。
垂拱三年寫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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